第79章 云飞:进来了,就出不去了……-《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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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况曼震惊。

    震惊的同时,  眼角上翘,唇边蕴起了不厚道的笑。

    她是真没想到,她会在百濮遇上云飞,  而且,  还撞见了他的糗事。

    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,  明显还是被逼迫的。

    “阿曼,咱们走了,不是还要去制毒吗?”孟九重见况曼眼脸浮笑,目光微转,  落到下方头插孔雀羽的男子身上。

    男子气色虽不大好,但一向气度却极佳,  长眉若柳,身如玉树。

    看着男子出色的外表,孟九重削薄的唇,紧紧抿起,  深邃眼眸划过暗色。

    况曼唇边含笑,  收回视线,  哂笑道:“今天咱们是走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  又往被人扶着的云飞身上瞅了一下。

    孟九重脸上浮起疑问,  淡淡地看着况曼。

    况曼朝下方的云飞瞥了一眼:“那个人,是我小师弟。不过,  看样子他陷在百濮国里了,  而且,  还被胁迫,  去做别人的上门女婿……”

    孟九重微楞,随后诧异道:“你不是只有三个师兄吗?”

    没听说阿曼有师弟啊?

    据他所知,她只有三位师兄,  其他两位他都有幸见过,唯有第三位,至今未曾现身,那日青蒙上许良山,曾和阿曼提到,说她这位三师兄去了蛮地,寻找地垦虫。

    况曼撇撇嘴,不谑道:“别听他们瞎说,阿爹三个徒弟,两个是师兄,一个师弟。”

    就是师弟,才不是师兄。

    纵观武林各派,哪有按岁数排顺序的,都是按入门时间来排的。

    云飞是她六年那年,阿爹收的徒弟,是圣慾天前左护法的儿子。这家伙因为比她大三岁,入了门就嚷嚷着,非得让她喊他师兄。

    圣慾天前左护法,就是阿爹在被穆元德打伤之后,带人前往中原讨伐穆元德,最后死在穆元德掌下的左护法。

    左护法过世时,云飞才三四岁,后来阿爹伤势稳定后,就派人将他接来了主殿,让主殿的侍女照顾。

    那时他虽没正式拜师,但大伙心里也都清醒,云飞未来肯定会是阿爹的徒弟。

    阿爹在正试宣布她习武第二日,这家伙就趁着热闹厚着脸皮,拜了阿爹为师。

    拜就拜了,结果他给她说,他是师兄,她是师妹。

    才不要,明明最晚进门,为什么可以当她师兄。

    幼时,他俩没少因为师妹或师弟打架,打得圣慾天鸡飞狗跳。

    阿娘每次看他们打架,还都不帮她。幸灾乐祸,不闲事大地说,谁打赢了,谁就是师兄或是师姐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那时候,她小胳膊小腿,才刚刚习武,而云飞虽未正式拜师,却在六岁时就跟在青蒙哥和二师兄屁股后面,在练武了。

    习武时间,晚了他三年,她哪打得过他……

    这打架,一直打到她和阿娘出事,她都没打得赢。

    后来……没有后来了……

    她被九哥和义父捡回去了。

    但甭管打没打得赢,师姐这位子,她是坐定了。八年前打不赢,现在……呵呵,打得他满头包,蹲着喊她师姐。

    他要不喊,那她就继续打。

    况曼心里想着幼时的事,白皙脸颊时而浮笑,时而生恼。一旁的孟九重察觉到她在走神,那双看向云飞的眼睛,突兀淬上了冰。

    “阿曼准备怎么做?”低低的嗓音,在况曼的耳边想起。

    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声音,听在况曼耳朵里,总感觉有几分不对。

    况曼回神,歪头疑惑地看了看孟九重,见他神情如常,她道:“先救人,我阿爹辛辛苦苦将人养大,总不可能真让他去给别人当上门女婿。”

    阿爹三个徒弟,青蒙哥和二师兄娶谁不娶谁,阿爹兴许都不会过问,但是……云飞却不行,哪怕他不是被胁迫娶这个族的女孩,也不能入赘,得是这个女孩嫁入圣慾天。

    因为,云飞是要肩挑两房的。

    当年死在穆元德手上的左右护法,是双生兄弟,这两人,是阿爹最得力的属下,阿爹对他们的死,一直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因为,他和穆元德是莫逆之交。

    他清楚知道,他的刀,砍不下穆元德的头,他无能为左右护法报仇,这种愧疚只能埋葬在心里,然后尽其所能的补偿云飞。

    虽然,他不知道这种补偿,云飞需不需要。

    云家就剩下云飞这么一个孩子,所以,阿爹对云飞极为放任,要说三个徒弟阿爹最宠谁,那非云飞莫属。

    青蒙与黎初霁都有自己的职责,唯有云飞……除了督促他武艺与学识,阿爹甚少在其它方面约束他。

    小时候,阿爹还偷偷问过她,喜不喜欢云飞,喜欢的话,那云飞以后就是她的夫婿。

    她那时天天和云飞打架,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,讨厌死他了,哪会喜欢,连将他当小哥哥对待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她爹见状后,叹了口气,就再没提过这话。

    小时候不懂,如今长大了,回头再看,又哪会不明白当初阿爹的意思。

    阿爹应该是动了,将她嫁给云飞的心思。

    往事历历在目,回首却已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她与云飞注定无缘。

    “现在寨子人来人往,贸然下去救人,不妥。”两人谈话间,云飞已经被这个寨子里的年轻人,搀扶着走进了寨中最大的房子前。

    那里,有个亭亭玉立的少女,正等着他。

    少女眼眸含俏,羞赧的微垂着头。

    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孩,可惜……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
    被搀扶着走向她的云飞,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意,通身都溢着拒绝。

    只要带了眼睛的人,都看得出这种拒绝。

    气氛有些诡异,成婚的男子,一脸愤慨,而前来参加婚礼的人,脸上也没多少喜意,连办这场婚礼的主人家,都愁眉苦脸。

    在场,除了这个将要成婚的少女脸上有笑,其他人,仿佛都只是走走过场。

    云飞的冷漠,让阿呜脸上的羞赧逐渐变色,水汪汪的明眸里,透起了丝哀愁。

    她举步走到云飞身边,抬手,从青年手中,扶过云飞。

    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云飞,良久后,她鼓足了勇气,开口道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,我还知道你中原有一句话,叫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,我有信心,你一定会喜欢上我。”

    云飞抬头,淡淡看着面前阿呜,如玉面颊上布满了嘲讽:“怎么,是想对我用什么情人蛊吗?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蠢到自欺欺人,用情人蛊来迷惑自己。”阿呜扶着云飞,慢慢往屋子里走去:“云飞,我喜欢你,当那日你跌跌撞撞闯入我眼底时,我仿佛看到波兰族最耀眼的波兰花,我知道,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阿呜大胆向心爱的男子,表达着自己的爱意。

    她是波兰族未来的族长,不是那些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。

    她很清楚强留外族男人,可能会有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但她就是想赌。

    用自己后半生,赌一个男人会不会爱上自己。

    爱情是美妙的感觉,她对他一见钟情,所以……她不想错过,也不想让自己后悔。

    哪怕,他不情愿……

    他拒绝她的靠近,拒绝她的爱意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她也不想强迫他,但是……

    “但我不喜欢你。”云飞无情地道。

    阿呜神情微顿,眼底闪过一丝黯淡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阿呜牵强地笑了笑:“可我相信,早晚有一日,你会喜欢上我。”

    对女人最是温柔的云飞,在面对这个女孩时,却没有一丝耐性,他收回眼神,冷酷地戳破阿呜的幻想。

    “百濮囚不住我,除非你对我下蛊,或是天天对我用软筋散。”

    阿呜:“你别听我阿爷他们乱说,我知道你们中原男子,轻易不会入赘,入赘是对你们最大的侮辱。今日是我们的大婚日,你笑笑好不好,你和我成婚一月,一月以后,你如果……我会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云飞有些诧异,他完全没想过,她会说出放他走的话。

    被强留在波兰族的这段时间,他已彻底领教过这个女孩的执着,他还以为……

    云飞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孩:“明知道我会离开,那为什么又非要强留  。”

    阿呜惨然一笑:“我不想让自己后悔。”

    她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他的心,所以,只能赌。

    云飞淡淡看着阿呜,不再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婚礼在热情的唢呐声与腰鼓声中,诡异地进行着。

    最近,云飞被几个波兰族的少年,半拖半扶地拉去了阿呜的阁楼里,阿呜则笑盈盈地招呼着自己的亲族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况曼和孟九重则在举行婚礼时,偷偷潜进了寨子里。

    等婚礼一结束,见云飞被关进了小阁楼,二人趁人吃酒席之时,一个纵身,飞上阁楼,从阁楼后面的窗户里,爬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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