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打了一架,孟九重从下午开始,就爬上眉间的郁结,也散去些许。出了一身汗,况曼进厨房生火,准备烧些热水,清洗一下。 水烧好,提了半桶去卧室擦拭了一下身子。 况曼提着脏水走出房间,将脏水倒进院中,然后打了哈欠,回到房间。 在床上躺了一会,抬眸,发现卧室的窗户没关,况曼从床上蹭起来,走向窗边,准备把窗子关掉。 手刚放到窗户上,一抬头,便见厨房一侧的石缸旁,孟九重□□着胳膊,将一盆凉水泼到了身上。 夜寒深深,又到了深秋,凉水泼上身,孟九重却仿佛察觉不到凉意般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 况曼关窗户的动作一顿,倚向窗户,手肘撑到窗台前,目露欣赏地看着那边冲凉的人。 这是一个常年锻炼的男人,胳膊上的腱子肉微微拱起,结实又有力。 况曼欣赏的目光,没有一丝隐晦。正在冲洗一身汗水的孟九重,察觉到了身后的打量目光。 他搓洗胳膊的手突兀一顿,转身,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过去。 一看过去,恰巧就对上况曼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眼神。孟九重俊朗面容一木,倏地跳进了水缸里。 “转过身,把窗户关上。”沉闷的声音从水缸处传过来。 况曼眨眨眼:“藏什么藏,看看又不会少块肉。” 孟九重脸上闪过窘迫:“……!!” 一阵水声响起,水缸里,双肩还露在水面上的男人,忽得往水里沉了沉。 ……就露了个脑袋在外面。 况曼瞅着他那模样,坏坏一笑,谐谑道:“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背。”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一只脚跨上了窗户,似乎是要从窗户里面爬出去般。 “停下,不许靠近。”孟九重看着欲要翻穿出来的况曼,呼吸蓦然一顿,沉声轻喝道。 喝完,他脸上激起一抹不自然,机械地将身体转了过去。 况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孟九重,吟吟娇笑了一声,收回腿,退回房间,然后顺手将窗户关掉。 ——真不经逗! 听身后未在有动静,孟九重重重呼出一口气,连忙压下心底升起的异样。 孟九重完全没想到,已经梳洗好,并躺到床上的况曼竟然没有入睡,如果知道她还醒着,他定不会光着膀子在院子里面冲洗。 而回房处理好身上伤的郁战,正准备进院子打水回房,刚踏出房间,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刚才那一幕。 郁战怔楞,随即埋下头,装做什么都没看到,蹑手蹑脚地退回了房。 * 次日一早。 吃过早饭的况曼,携同孟九重准备去街上逛逛,顺便打听一下最新消息。 虽然假人假剑这事,二人都不准备插手,但是该掌握的消息还是得第一时间掌握,以定计策。 刚走到前廊,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。 孟九重闻声,去开门。 门打开,便见隔壁家苏秀才带着苏月,站在他们门外。 “孟兄,昨夜我听你院子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,是否发生了什么事?”苏秀才一脸担忧地看着孟九重,说话时,视线还有意无意地在况曼身上扫了一下。 苏秀才两兄妹就住在孟家隔壁,昨晚况曼他们打斗时,虽已在尽力压制声音,但是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。 这苏秀才昨夜去了兴远府最大的花楼,回来的比较晚,况曼他们交手时,他还未睡下。 听到这边动静,他本来还想爬上墙头瞧瞧这边到底是在干啥,结果还没爬得上去,就被隔壁院子一块飞过来的石头给砸中了脚。 昨晚这边院子的动静可不小,他隐约还听到两声娇喝声,那声音一听就是这个孟夫人的。 这孟夫人一身穿着,看着并不像大家闺秀,腰间还时刻悬了个鞭子,这一看就是一只母老虎,昨夜孟兄该不会被这母老虎收拾了吧? 娶妻娶贤,若孟兄真的被这母老虎压制,那他一定会为他出头。 “没什么事,昨晚我夫人回房时,不小心绊了一下脚,差点摔倒。院中的装饰太多,我让郁战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给砸了,准备找人重新装饰一下。” 孟九重温和一笑,转身仿佛真的要重新装修院子般,朝郁战吩咐:“郁战,等会儿你去石料商那边看一下,选一些简单的石料,把院子重新给装饰一下,简单大方就行,不必弄得那么花里胡哨。” 郁战赶忙点头:“好,我等会儿就去。” 交代完事,孟九重转头看向苏秀才:“苏兄可否还有事?没事的话,我要陪我夫人上街一会儿。” 孟九重脸上客客气气,但说出来的话,只要是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,他在撵人。 苏秀才脸上闪过尴尬,一甩折扇,轻轻摇了摇:“无事,无事,孟兄既还有事,我这便告辞。” 说完,苏秀才向孟九重拱了拱头,垂首看了一眼静静跟在身侧的苏月,叫了一声她,二人便往巷子尽头走了去。 况曼眉角微挑,饶有趣味地看着离开的兄妹二人。 等二人完全远去,她侧头,睇了眼孟九重,古古怪怪地啧了一声。 这都快成唐僧肉了,村里面有个杨兰,东义县对街有娇黛黛,现在又来了个苏月。 况曼那赤/裸/裸、没有任何掩饰的目光,看得孟九重满脸尴尬。 孟九重咳嗽了一声,装作没有看到她的打趣,道:“走吧,不是要上街吗?” 况曼意味深长地呵呵了一声,抬步出了家门。 * 大街上,人流如织。 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好不热闹。 况曼和孟九重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,目光时不时从那些腰悬武器的江湖人身上扫过。 今天关于孟泽之子的议论,比起昨日又多了几分,况曼才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,就听别人提起了好几次孟泽之子。 反倒是凝血剑,好像这个孟泽之子出现之后,有关凝血剑的声音,就销声匿迹,似乎被人为的压制了下去。 况曼和孟九重对视了一眼。 二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默契十足地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走进去,然后直接上了酒楼二楼的雅间。 进了雅间,孟九重挥退店小二,严谨地检查了一下房间,然后走到窗户前。 “事情不对劲,凝血剑的消息已完全被压制下去。”孟九重剑眉紧锁,黑眸紧紧盯着街道,沉声道。 况曼耸耸肩:“本来就不对,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事情发展很诡异,对了,那个青君呢,你的人还在跟踪她吗?” 不过有再大的问题,况曼现在也不愿再去猜测了。 脑袋玩不过这些古人,反正她目标已经确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