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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等等，”方大运举着筷子打断，满脸疑惑，眉头皱得像个疙瘩，“一楼顶上哪来的梁间柜？我咋没听说过这茬？”

    庄达手快，抢在屈河生前头解释：“二楼的梁用 15×30公分的板梁架起来的，从头到尾 14根呢，八成是要在餐桌上方的梁间做顶柜，用来放筷子、调羹这些零碎物件，省得占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正解！”屈河生打了个响指：“不过王哥，能不能琢磨个自动出筷盒？就装在顶柜上，顾客伸手就能拿到，哪怕是小学生踩个板凳也够得着，不用麻烦服务员。还有，现在用固定餐桌椅，将来能不能搞个轨道送餐车？要么桌椅固定，餐食自己转圈，让客人自取；要么餐桌椅在轨道上移动，餐食却是固定的，也让客人自己拿。”他摸着下巴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，像是藏着一肚子的鬼主意。

    胡香芹“啪”地拍了下桌子，震得碗碟都跳了跳：“老大！你这是想把咱村的会仙台搬进城啊？那玩意儿在村里就够新鲜的，到了城里还不得把人看傻了？”

    屈香火在一旁捋着胡须笑，手指在胡须上打了个圈：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河生这孩子，脑子里总装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，不过往往还真能成。”

    城里四老大听得云里雾里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眼里都是问号。王腾却眼睛一亮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桶子村的会仙台我去装过，那设计绝了！地板上轨道铺得很规整，餐桌子在轨道上面滑得嗖嗖的，搁城里保管新鲜！到时候保准客人排着队来吃稀罕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说正经的。”屈河生清了清嗓子，把话题拉回来，“大后天餐具一到，咱们就正式入驻，三天后开业！这两天就辛苦陈老板在这儿盯着，有啥问题随时给我捎信。对了，住宿安排是男的住一楼，女的住二楼，卫生间得装淋浴，白天客人用，晚上就归店员专用，大家累了一天也能舒舒服服洗个澡。楼梯位上面的满墙柜给男店员，厨房区上面的归女店员，其他的当仓库。每个柜子做 40公分见方，二楼的满墙柜要装门，个人柜子得加锁，以确保个人隐私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指着楼下继续说：“一楼厨房的墙上和洗碗池上方也得做满墙柜，当碗盘临时存放和清洗后食材的暂存处。不过厨房区的柜子得往里斜点，一来好存东西，二来方便沥水，所以得专门走根排水管，这事儿王哥得多费心。厨房空间小，柜子尺寸多听陈老板的意见，他是行家。”

    陈建利和王腾异口同声地应：“没问题！”声音洪亮。

    一桌子人边吃边聊，把各项事宜敲定得明明白白。屈河生跟屈香火低声合计了几句，爸爸点了点头，他这才转头对顾鸿光说：“顾叔叔，下午三点左右您带村里人回去，明天要不要再来，您看着安排就行，不用特意请示。香芹姐，你后天再带五个服务员过来，到时候可能就得住在店里了，说不定得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回家呢，家里要是有啥事儿，提前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胡香芹开心地说：“老大！我真能来城里工作了？不是哄我玩的吧？”那激动劲儿，仿佛中了头彩，说话都带着颤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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