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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阳光正好，她逆着落日的余晖，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。

    就像，那天她踩着一地破碎的玻璃，也是那天的傍晚，她问他想不想活下去，他点头，她就带着他从城市杀了出来。

    叶枫没有立即回答，他的双眼无神，看着像是在走神。

    夏微凉无所谓他说不说，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，那么问，只是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而已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有什么话想说吗？”

    叶枫恍然回神，直视着夏微凉的双眼：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你吗？”

    夏微凉无所谓的态度：“权力？利益？还是嫉妒？无所谓是因为什么，你动都动手了，我也不会因为你有什么原因，而选择原谅和谅解，所以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直都是这么无所谓……”叶枫垂着眼皮子，并不看她，也将眼底的失落掩盖住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重新抬起眼睛，又笑了：“所以，你现在也要杀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曹磊他们没回来，多半是死在外边了。

    他在知道夏微凉回来的时候，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夏微凉捋了捋自己的一头脏辫，她当初是想一剪刀剪了的，只是她最初觉醒的是水系异能，觉得有时间、有能力打理，就没剪了。

    不过等什么时候她觉得没必要了，还是会推个光头。

    就像当初她救叶枫，也是随手就救了，后来叶枫整天跟在她身后，给她当小弟使唤，她使唤得顺手，也就随他去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小弟想杀她，她也能随时杀回去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所以你要小心一点了。”夏微凉的声音很轻，却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他的心尖上。

    叶枫的脸色有些白：“你应该不会冒着被基地通缉的危险，在基地里面杀人吧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是带着试探的。

    夏微凉则是很干脆地点头：“所以你们得小心一点啊……我疯起来，自己都怕。”

    叶枫跟了她两年，虽然一直都是个小弟角色，却还是足够了解她。

    她不杀他，是因为他还没有彻底把她惹毛，留着他的价值比杀了他的价值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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