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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张一张看。她画了房子、画了猫、画了好几个不同的房间。

    还画了布满盆栽的阳台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，穆湛礼眼前一片模糊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次日是手术日。

    童晓莉和纪晏冰早早来到医院。

    童妍洗漱换衣后，穆湛礼用发绳，给童妍把长头发扎到头顶。

    很快，病区护士便来接童妍了。

    穆湛礼跟着童妍来到手术室外，一路上拉着童妍的手。

    童妍大概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手心热乎乎的，紧抓着穆湛礼不放。

    童晓莉和纪晏冰跟在一边，也不敢多说话，怕给童妍带来压力。

    到了手术室门口，童妍握紧了穆湛礼的手。

    穆湛礼俯下上身，轻轻对她说：“妍妍，别怕。一会儿就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直会等我吧？”

    穆湛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，说：“别怕。做完手术，你就好了。加油！”

    童妍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
    穆湛礼和童晓莉他们在等候区守着。

    穆湛礼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，有些焦灼不安。

    手术时间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
    这两个小时，穆湛礼觉得有一年那么长。

    给童妍主刀的是梁医生和另外两位俄罗斯医生。

    梁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。

    穆湛礼走过去，紧张地问道：“我女朋友手术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梁医生眼底慈祥又肯定：“手术非常成功，康复一段时间，以后不必再用拐杖了。现在病人还在麻醉恢复室，大概半小时后恢复意识。”

    听到梁医生亲口说出手术成功。

    穆湛礼长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身子都差点儿站不稳。

    他心底一片温热。

    童晓莉和纪晏冰都激动哭了。

    穆湛礼吸吸鼻子，把随身带来的双肩背包交给纪晏冰：

    “等你表姐醒了，把她的背包交给她。”

    纪晏冰接过背包：“姐夫你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童晓莉也走过来，问道：“阿礼，你去哪儿？你不等妍妍出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姑妈，我出去办点儿急事。妍妍就拜托您和晏冰了！”

    ＊

    穆湛礼走出医院大门。

    陈守义已经坐在车里等在门口了。

    穆湛礼拉开副驾驶的门，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利落地系上安全带。

    陈守义问他：“妍妍手术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穆湛礼说：“成功。”

    陈守义轻叹口气，想说很多话，又觉得不该说。

    陈守义把护照和身份证件交给穆湛礼。

    穆湛礼检查了一下证件，装进了钱包里。

    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、身份证和写好的遗书。

    递给陈守义。

    陈守义看着穆湛礼的个人物品，眼眶不禁一酸。

    却始终没有掉落半滴眼泪。

    “阿礼，活着把郑进华带回来。我答应过你，这是你最后一次执行卧底任务。你给我活着回来。以后，都不会再派你出去了！”

    穆湛礼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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