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迷失自我-《来自民国的楚先生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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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看着夹进碗里的芹菜,想了想说:“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吃。”
    “呃……”白忆情狐疑的盯着我。想了想说:“灵笙,我怎么觉得,你像是变了一个人?”
    心脏骤然收紧,碗掉落在桌上:“变了一个人?像,像谁?”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?”白忆情扯着嘴角笑了笑:“我就随便说的,你别胡思乱想,你还是你。人的习惯喜好,总会变的嘛,哪有一成不变的?”
    我确实有些不一样了,就算白忆情不提,也能感觉得到。
    变得爱买新衣服,喜欢化妆打扮自己。朋友变得多了,有了虚荣心,也很快有了一小帮众。
    “灵笙,你这件衣服哪里买的呀?真好看。”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跟班,满是讨好的问。
    我轻轻瞥了她一眼,冷笑了声:“夏奈尔限量新款,你买不起。”
    “呵呵……灵笙,以前可真没看出来,你竟然这么豪啊。”
    我整理了背包:“你看不出来的,还多着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灵笙,教室外有人找你。”
    我背过背包,看了眼腕表。挑眉:“时间还早,陪她玩玩。”
    走出教室,只见安琪拦过了我的去路。
    “张灵笙,我还你是一点也没听明白我说的话!不但不懂得收敛,还越来越嚣张起来!”
    我打量着安琪,一丝也不肯退让:“从今天开始,你校花的头衔可以摘下来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欠收拾!”她推了我一把,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,接下来陷入了一场混战,会被辅导员请到了教务处。
    教导主任让安琪先走了,语重心长的对我说:“张同学,你怎么回事?以前你品学兼优老师们都看好你。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,你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能先走吗?检讨我会写。”
    “你!”
    没等教导主任说完,我大步离开了办公室。回去的路上,拼命的在想着,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,可是怎么有点儿想不起来了?
    手腕上缠着的血珠,散发出一道寒光,我盯着手腕上的珠子许久,觉得刺目,拿下丢进了背后里。
    走到院子,突然听到一阵琴声,空灵悠然,犹如天籁。我竟不敢打扰,放轻了脚步,走到了那人身后。
    琴声戛然而止,那人依旧背着我坐着,没有回头,断了琴音又续上。晚风扬起院中败落的黄叶,抚过他的月牙白的长衫,隐隐勾勒出衣底下的谪仙风骨。
    突然想起,好久好没有看到他了,似乎遗忘的爱恋与思念渐渐回笼,溢满了心口。
    “南棠。”
    他像是没有听到,直到一曲完毕,轻轻压下琴弦,回头看了我一眼,笑问:“何事?”
    “很久没看到你了,你去哪儿了?”
    他想了想:“我丢了一个重要的人,于是到处寻找着她,可也许……再也找不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重要的人?”我抿了抿唇,走上前拉过了他的衣袖:“你最重要的人,不是我么?”
    他怔忡的盯着我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    我嗫嚅了下唇,轻声道:“我是灵笙啊。”
    “我认得你。”
    我笑着上前想抱一抱他,却被他避开,沉声道:“你是容婼。”
    笑容僵在脸上。带了些恨意:“你当初也没有把我当成是张灵笙啊,你要找的不正是江容婼么?”
    见他不语,我嘲讽的笑了笑:“容婼杀了你,为了报复,你接近张灵笙,你只是为了报复,又算得上什么真情?”
    “你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么?”
    “那不重要了,你不是说过吗?只有活着才最重要,而你,已经死了。”
    楚南棠紧抿着唇,一瞬不瞬的盯着我,不,或者说,盯着江容婼。
    他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没错,当初接近你,确实是因为你的容貌与容婼一模一样,我也确实想过将你从沈秋水那里抢过来,让你爱上我。可我千算百算,算不透自己的心。”
    “容婼就是灵笙,灵笙就是容婼,你即然能接受张灵笙,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容婼?如同我能接受你一样。”
    “那不一样。”
    “哪里不一样了?
    “容婼是容婼,灵笙是灵笙,我只爱过灵笙一人。”
    我深吸了口气。心脏的一角,犹如千万根针扎了上来:“你真是固执得很不讨人喜欢,如果张灵笙永远都消失了呢?”
    “那我也会消失。”
    “你要去哪里?”
    “我说过,等她不需要我的那一天,我会离开,至于去哪里,这世间不需要有人知道。毕竟如你所说,楚南棠在百年前,已经死了。”
    我伸手想抓住他,却除了一道幻影,什么也没有抓住。
    “楚南棠!楚南棠!!”
    不见了,天地浩瀚。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。
    “张灵笙……你也不见了。”我呢喃低语着,无比落寞:“楚南棠也跟着消失,像一场不真实的梦。”
    为何张灵笙会突然变成容诺,没有人去深究这个问题,毕竟彼此都认定,容诺就是张灵笙的前世,她们是一个人。
    只是前世的一些记忆与人格,不知何种契机而觉醒。
    睡到半夜,突然觉得空气中渗透着一股寒意,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。
    四周静谧无声,月光幽幽的从窗台照了进来,我疲惫的眨了下眼,窗前多了一个人影。
    是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,散发着恶臭的血从她的双腿间不断滴落,一双眼只剩下眼白,死死的盯着我。
    人在极度恐怖时,身体僵直,连叫都叫不出声来,只是瞪大着眼睛,看她缓慢的走了过来。
    她爬上了床,腥臭的血不断的浸染了被单,近在咫尺,歪着头打量了我许久。
    天光破晓,她快速的离开了房间,消失在窗台下。我的身体似乎能动了,从床上跳起,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。
    床单和地板并没有污血,是干净的。
    此时才惊觉,冷汗浸透了后背,似是想到了什么,我从包里翻了许久,将那串沥魂珠找了出来,重新缠到了手腕。
    颤抖着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平静,此时天也渐渐亮了。
    准备早饭时,看到了窗台下掉落的粉色的花瓣,我疑惑的上前拾起,递到鼻尖嗅了嗅,是蔷薇花。
    见我精神不太好,白忆情下意识问道:“你昨天没有睡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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