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隋御面上装得淡然,实则棋盘上已被侯卿尘杀得一塌糊涂。好在康镇的注意力压根没放在棋盘上。 侯卿尘索性横拂衣袂,自己将这盘必胜局毁掉,继而佯装说:“不下也罢,不下也罢。” 隋御勾唇轻笑,侧身听康镇接着道:“何止这些,还有苗刃齐呀,那条老狐狸吭哧吭哧吐出不少,我掐指算算,对付到年底准没问题。其实剿匪不算难事,但我以前老觉得那是苗刃齐的分内事,心思都放在边境线这边了。” “你把边防守的很好,锦县百姓有目共睹。只是在这两国交界地带,难免鱼目混杂。脱籍逃籍的、通缉要犯避仇家的,还有东野流民……” 康镇挠挠脑袋,又添了一嘴:“这几年,我还发现过南鹿蛮子。” “南鹿?”侯卿尘反问道。 “对,南鹿人,大多是从海边偷渡上岸的。以前以为南鹿国离咱们很远很神秘,不过从那些来的蛮子口中获悉,渡船的话也就三四个时辰的事。” “他们来咱们这有何目的?” “谋生。南鹿气候炎热,洪水泛滥,瘟疫横行。我担心是南鹿探子,成年男子一概杀之。小孩和女人却是留下了,不过也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恐有异常。” 康镇看起来是个糙汉,做起事情倒比较周全。 “共发现多少人?” “十余人吧。或许还有我没逮住的,防不胜防。” “咱们府上那片土豆地不就在那儿么?”侯卿尘提醒道。 康镇洒然一笑:“无妨,这事我老早就叮嘱过丁易,他会监视海上的动向,而且我也会时常派人过去巡海。” “边军里可有水师?” “额……” “要跟雒都朝廷提,不防范于未然,万一有一日南鹿打过来,你该怎么办?光守着岸边?守备军的人数需增加,锦县这么重要的地理位置,你这个统领才管辖两三万军士?” 隋御想起他的漠州铁骑,常规兵力就有六万以上。遇上战事时,统领十万大军也是常有的事。 当然也是对面的西祁太过强悍,那些鞑子一打起仗来就杀红眼,根本没有人性可言。 凤染霍地推门进来,凝眉啐道:“你们还真是大爷啊,晚膳早就备好,不来请就不去吃?一个比一个谱儿大。” 康镇赶紧起身,抱拳赔罪:“哟,夫人您可别冤枉侯爷,是卑职跟侯爷闲谈忘却了时辰。” 凤染白他一眼,抱臂道:“你刚才托我的那事儿,我帮你问了。” “合着康大将军来府,率先拜的不是我?”隋御猜出是何事,却故意诮讽康镇。 康镇斥脸赔笑,没奈何地说:“之前忙的不可开交,也没顾得上她。这回终于喘口气……” 范星舒和侯卿尘作陪,与康镇同席把酒言欢。 隋御望向凤染,细长的凤眼里写满“哀怨”。这“哀怨”是为郭林而生,凤染心里明镜。 郭林很有资格坐在这里,可他却没来,他现在恨不得一刀捅了康镇! 饭毕后,宁梧真与康镇同游后院大花园。凤染本来还叫荣旺把前院金甲坞打扫出来,但这二人都不嫌冷,放着暖烘烘的屋子不待,非愿意去外面挨冻。 郭林气得四肢发抖,开始还暗戳戳地跟在他二人身后,后来干脆出现在他俩三丈之外。 范星舒不知打哪冒出来,在旁边狠敲郭林的脑袋,低声道:“郭呆子啊郭呆子,你咋这么命苦呢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