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至于挖地道需采买的物料……”凤染讲得正欢,隋御便猝不及防地吻了过来,试图让她别再说下去。 可凤染正说在兴头上,哪里肯罢休? 她执意将他挥到一边去,有板有眼地说:“金生昨儿捎信儿回来,我让他在生药铺里寄卖的草药初现成效。老板追着他讨要新货源,以后咱们有的忙呢。房前屋后让我种下不老少,大兴山里更是不计其数。” “娘子……”隋御攥住她的手指头,喉咙里轻轻溢出两个字,“染染……” 天爷哟!隋御吃错了什么药?凤染的脑袋嗡嗡作响。 想当初他撵她回雒都,把她逼得实在没奈何,只好抱住他那双残腿,娇揉造作地唤自己:“染染。”一口一个“我就知道侯爷舍不得染染。”、“侯爷心里是有染染的。” 隋御那会儿的表情,跟吞下去一只活苍蝇似的,她自己也恶心得够呛。最可气的是,当时她那么上赶着,那么豁得出去,隋御根本不为之所动。 今儿这是怎么了?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呀? “别,别这么叫,我浑身起鸡皮疙瘩。”凤染制止道,腹叹,这跟“凤小三儿”有一拼,俩称呼不分伯仲。 “我跟你说。”凤染扯过隋御的袖子,特肃然地道,“天无绝人之路,种地也好,做营生也罢没有一帆风顺的。前些日子佃农不服管,金生那边还蚀了本,我可上火呢。不过你瞧,如今不是又找到一条路啦?” “若换寻常人家,有娘子这么能干,早已发家致富。偏生要你摊上我,你挣一个铜板,我得花上两个。”隋御恭维说,末了,又道:“其实‘染染’挺好听的,就比如你前儿叫我哥哥。” 凤染装作没有听到,起身理了理衣衫,蓦地抬指指向房檐下,“侯爷快看,是燕子飞回窝里啦!” 言罢,已一溜烟跑没踪影,徒留下隋御扶额叹息。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,侯府后院的田地已长成一眼望不到头的绿海。李老头带领众人悉心照料,替凤染打理得井井有条。 凤染每隔几日便去后头转转,只觉这百余亩稻谷不是稻谷,而是大把大把的雪花银。她真想睡觉的时候堆满床榻,定比和隋御同床过瘾。 一日,吃过午膳,凤染回房中换了身轻绸襦裙,齐胸,莹白上襦,绣着大朵繁花,下裙遍地水绿,呈大摆曳地式样。 隋御见了心生荡漾,又知她铁定要出府去了。 少顷,但见水生自后院提回来几大包草药,还见到胜旺匆匆赶到西角门去套马车。 “干什么去?”隋御立于霸下洲廊下,板脸问道。 宁梧等人离府办事,郭林又带领家将们夜以继日地挖地道,隋御身边连个常随都留不住。水生是指哪打哪,荣旺胜旺亦是忙地天昏地暗。 隋御很多事不仅要自己动手,还得肩负起监督隋器学习的重任。 “哟~侯爷。”水生打了个半恭,笑说,“小的得有两日没到您跟前伺候了。” “你们都是忙人。”隋御自讽道,“手里拿的什么?” “夫人要我去后头包点人参须、金银花、决明子。”水生把包裹举起来给主子瞧,“春夏交替,用这些泡茶去火,对身子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