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父亲叮嘱我道:“你将来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,你一定要做仪态大方的贵公子,就像咱们大月氏第一公子百里凌风那样。” 我打小就知道,父亲对我的期许很高。母亲却总是说父亲,她不指望我嫁到什么高位,因为高处不胜寒。 可父亲却言辞凿凿地反驳,说是我额角临近发际线的地方,留有一个疤痕,这就说明,天生就生的老天都妒忌。即使不嫁给最尊贵的人,也必须以第一贵公子的目标养大,才不会落了府第的名声。 我不知道高位是有多高,寒又是有多寒。我只知道,我额头上的疤,是长姐抢我的东西时候留下的。但是老人都说,脸上留下一个长不好的疤痕,就是上天的妒忌。 父亲并不爱带我出门,他说贵公子都是深闺养大的,连学堂都不应当去,在家里读私塾就可以了。 纵使到我十岁,无意间听见库管的老伯说到了我的身世。我对父亲也没有恨意。因为他对我并没有不好。 除了母亲和父亲疼爱我之外,所有其他的亲戚,包括庶姐和庶妹,都不喜欢我。在父亲的母家奉国公府里,也是如此。 父亲对此却很看得开,他一脸得意的对我说:“这是因为他们嫉妒你生得好看。你自不必在意。你现在只是贵公子,所以他们就敢嫉妒你。当你终有一天位高权重,那自然没人敢再在你面前放肆!” 就是在这一年,我知道了,爹爹的死,怕是有人蓄意而为的。而我也猜测,这事,十有八九是父亲所为。 说出来,恐怕大家都会认为我不孝。 可是,我真的恨不起父亲来。他若待我差一点,就像他待府里那些庶出的姐姐或者妹妹那样,也许,我就能恨得起来了吧。 自从我知道这一切,我就明白了,父亲一开始嫉妒爹爹,导致他难产血崩。他叫人看长姐的生辰八字时,顺便给府里的几个孩子都看了。庶出的姐姐妹妹甚至有四两钱的命。而我是七两一钱。 起初我不懂,后来我成了凤后,问过了太常寺卿。这才知道,原来七两一钱的命,是凤后命。 纵使我知道了这些,我还是难以憎恨我的嫡父公孙琪越。 也许是被欺负的习惯了,所以我很少真的发火,也很难真的憎恨谁。因为不公的事情接触的多了,自然你就习惯了。 让我最长记性的事,是我七岁时候。全府上下,甚至当时的老奉国公,都夸我眉眼张开了,出落的好看,将来一定是大月氏第一美男子。 然后,奉国公府嫡亲的孩子们,就都开始不喜欢我了。 他们一起嬉闹,打碎了女皇陛下亲赐的花瓶。因为是御赐,碎了是要杀头的。他们却竟然口径一致地说是我干的。 老奉国公当时气恼我不承认,不说实话。要开祠堂,实行家法。我的嫡父公孙琪越跪在老奉国公面前,哭着求她宽恕。而我,那时年幼不懂事,还倔强,抵死不认错。 公孙琪越受了二十钉板,差点连命也没有了。母亲也为此和奉国公府有了嫌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