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,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, 直到把xxx消灭干净! 我们的旗帜高高飘扬……」 雷公刚闭上眼,没好气地又看向他:「唱个大头鬼啊唱,你要把飞机唱过来?」 「美国人能唱,我咋不能唱?」 余从戎埋在雪里,整个人冻得发抖,却还是倔强的说:「雷公,我小声的,他们听不见……」 他又换了一首歌。那是如今正流行的苏维埃歌曲《喀秋莎》,先前他从张小山那学来的: 「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,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,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,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……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,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……」 余从戎声音放着很低。 所有的战士都抱枪卧在雪窝子里,闭目养着神,能补一会觉是一会儿,像他这样还能保持精神的少之又少。 过了一会。 伍千里终于汇报完回来了。 三营的队伍在另一片林子,他一回来就看到大家都坐着躺着休息,他越走近,越放轻了脚步。 千里疲惫在雪地里躺下,把身上的枪卸下放在手边,倒头欲睡。 但马上又睁开眼。 因为他忽然发现徐青端着步枪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,天上飞机轰鸣鸣作响,他静的像一个凋塑。 伍千里:「万里?」 「啊?」 徐青回头。 他刚刚在查看系统界面的升级情况。 听到回话,千里整个人马上松了下来。 他翻了个身:「……哦,没事。」 徐青过了好一会。 才听明白,千里刚说的是——「没死」。 他想跟他说下杨更思的事,但转过头,却发现千里人已经鼾声如息。 这个顶着张娃娃脸却坚韧到无法想象的铮铮铁汉,此时竟然睡得像婴儿一般香甜。 这是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? 徐青手上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。 看着伍千里满是冰霜和憔悴的脸上,在睡眠中仍然眉头紧锁,他轻轻放下手。 作为连长实在太累了,昨夜他一直冲在第一,打在第一,还要随时指挥整个七连,脑中的弦没有一刻放松过。 徐青小心地给千里盖上衣服。 然后静看四周: 平河和宋卫国正挤在一块,抱着机枪捂着弹药箱不让受冻;余从戎在一边刻字一边小声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;雷公整个人睁大着眼睛睡着了,眼睛里泛着血 丝;其他的战士们有一个算一个,都抱枪紧贴着假寐…… 外面天寒地冻,炮火声不停。 林子里难得的安静,带着一丝寂静廖远的歌声。 一切彷佛回到了刚入朝鲜的那会儿,在东林山,那一夜也是如此在悄悄唱歌,然后他们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。 不同的场景,相同的人。 那么这一回,又将会是如何呢? 徐青抬头看天,清晨天际的月亮凄冷而泛黄,美军飞机正在其中飞翔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