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太后现在如此直接,想必是根本没把她白筝放在眼里。或者说,太后认为,和她白筝耍心机根本是在浪费时间。 当你缠身于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的时候,你会觉得累、觉得心烦。可是当人家连勾心斗角都不屑于与你玩的时候,你就只剩下悲哀了。 那就证明,你根本没任何价值。没有任何让人觉得惧怕或者顾忌的东西存在。 不过眼下,并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。 “回太后娘娘,这是臣妾的东西。”虽然知道太后在明知故问,不过人家是太后,白筝也只得恭敬地作答。 “你给哀家解释解释,这是怎么回事?” 太后既然能把这床单弄到这里来,那么撷芳殿里肯定有太后的人。白筝想起自己在寝殿时说的是月信,眼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一遍,否则言辞前后不一致,会更加不妥。 “回太后娘娘,臣妾……来月信了。” “哼!月信!哀家早就查过了,你的月信是在十天以前!你告诉哀家,这是月信的印迹?你胆子真不小啊。这里是北赤,不是你的月国。哀家劝你最好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。更不要挑战我北赤的权威。”太后悠悠起身,红衣女子依然起身相扶。 白筝无语,连月信这么私密的事情,太后都调查的这么清楚,那么她再多说也是无益,还不如静静等候发落。 况且,太后的发难,大部分的原因很明显是因为她和亲公主的身份。 月国虽然比北赤弱上许多,但是天下道义皆在,北赤纵然再强大,总不能无端发兵惹起战乱。北赤野心强大,却无力施展,一口气如鱼刺哽在喉间,自然十万分不痛快。 如今她这个和亲公主来到北赤,受受气也是正常。 前两个月景玺一直放着白筝不管,太后找不到理由。 只是白筝想不到,太后的速度竟这样快。 “据我所知,皇帝昨晚宠幸的应该是贾青舞,可为何……贾青舞仍是处子之身,你房间却有这个东西?”太后缓慢踱步,似乎在帮大家清理思绪一般。 听见贾青舞仍是处子之身,白筝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。 “臣妾……”白筝起身,自行跪下,想要请罚。 太后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,指着白筝对众人道,“你们都给哀家记好了。皇上龙体精贵,无论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,都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。可若是谁为了争宠,私行狐媚之术,坏了皇帝的龙体,哀家断不相容!” “谨遵太后娘娘教诲!”座中其余女子早在太后发怒责问白筝的时候都站起身来,此刻更是一划拉地全部跪地,皆有惧色。 连红衣女子也跪了下来,尽管,她的脸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。 臣妾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,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说得越多,只会加重太后的怒意,给了太后更多责罚她的借口。 在自己毫无还击之力的时候,白筝不想耍任何小聪明。 那些力挽狂澜的传奇女人,终归没有几个。很不幸,她白筝并不是其中之一。 在她看来,无力还击之时,忍耐是最好的做法。何况她面对的,不是别人,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。 “臣妾,甘愿受罚。”白筝两手伏地,比起还没进太后的殿所之前的害怕和紧张,此刻她的心里反而异常地平静。 左不过一顿皮肉之苦。只是可怜了月国,要因为她这个假冒公主而蒙上许多灰尘、遭世人耻笑了。 太后明显一震,随后却笑了,连语气也变得柔缓,“哀家也不是心狠之人。实在是皇上太过年轻,不懂得分寸。” 白筝倒不明白太后这突然的转换是因为什么了,但也只得静观其变,等待太后未完的话。 “哀家今日这样直接审问你,你为何不替自己辩解?” “臣妾有错在先,无话可说,甘愿领罚。” 太后五指一曲,怒意漫上脸庞,却转瞬褪去。凭她在后宫多年的经验,皇帝对这个月国公主怕是动了真情。如果她一味地加以阻挠,依照景玺的脾性,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反抗并且保护白筝。 要想拆散两个人,离间计才是最有效的办法。 两个人之间的那份心没了,就什么都没了,自然会散开。 今天的床单之事,不过是太后苏绾拿来试白筝的脾性的,根本没打算用这样的小事情来对付白筝。况且,皇帝宠信自己的妃子天经地义,她也着实找不出大的把柄。 不过,通过今天白筝的表现来看,她确实是一个相当沉得住气的女人,至少不蠢。 虽然把白筝的脾性摸到一些,可今天这谱已经摆的这样大,这里有有好几个妃子看着,如果不给白筝一点教训,确实说不过去。 “既然你已经知错,哀家就手下留情。”太后叹一口气,似是不忍心,而后道,“德全,领下去,掌嘴二十吧。适当给个教训也就够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