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! 终是有所害怕,季审言朝秦珂一拱手,忙转进内堂,往白筝所在的地牢奔去。) 见季审言转身走了,隐在人群中的景玺眉峰一皱,双脚竟不自觉地移动了两步。 “裴陶,如今人证物证皆在,你又亲口承认杀了秦媒婆,可甘心认罪?”秦柯拿起惊堂木,本想重重拍下、以示法严官威,但最后却默默将手移开,微握成拳才。 陶儿一直望着季审言离开的方向,听到秦柯叫她的名字,只是呆滞地回过头望着他,口中念念有词,“季哥哥……别走……季哥哥……” “陶儿啊……”裴中潜见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失魂落魄成这样,原本就跪在地上的他费力膝行到陶儿身边,一把扶住她的肩,紧紧捏住。 “你怎么这么傻?你让爹怎么办?怎么办……”铁骨铮铮的裴中潜,已然是老泪众横,似乎要将他对这个女儿所有的疼爱,都化在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留下的眼泪里。 摹* 看到裴中潜这样,景玺彻底收了原本想要追随季审言而去的心,一双脚被定住:这样的裴中潜、一辈子舞刀弄剑、横霸江湖的裴中潜,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流泪,竟跪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无助发问。 谁能想到,一代英雄豪杰竟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和落魄。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他景玺,裴中潜也不会留下。那么裴陶也不会遇到季审言。后面这所有的事情,都不会发生的吧… * 陶儿被裴中潜的大力压得弯了腰,肩上的疼痛让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,她缓缓抬起手,一点一点擦掉裴中潜脸上的浊泪。 她望着眼前这个亲手将她送上公堂的亲爹,想着那个亲口指证她是荡、妇的季哥哥,只觉心中百味杂陈,最后浓缩成一滴致命的苦涩、绝望药丸。 “爹,我喜欢季哥哥……真的喜欢……”陶儿已经红肿的眼,在此刻却没了眼泪,也没了神采。 人生一世,孰能无情。情不分对错,只有深浅。 陶儿原本没有得到过期盼至极的爱,却陡然间被至爱之人剜了心。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。 对此刻的陶儿来说,失了季审言已经让她难以接受,再被所爱之人给上致命一击,她已然麻木。 秦柯看着堂下的人,一声轻叹: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谁说坏人就不能至情呢? * “秦大人,你还在等什么?既然真凶已经查出来,尽快结案吧!”此前一直站在一边、脸上有数道抓痕的孙居敬,撅着屁、股说了一句。 想想他真是憋屈,本来斗志昂扬想要有一番作为,好讨好讨好王知府和夫人。结果因为不小心看了夫人没穿外裙的样子,被痛打一顿不说,还被剥去了此次参与审理案件的资格。 女人!有人说女人是惹不得碰不得的,可他这还什么都没做呢,就落得如此下场! 哎……还是趁着早些结案,赶紧撤离桐县这个风水不好的地方吧! 话刚说完,孙居敬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凉意,他捧着自己的屁、股,赶紧缩到了一边。 秦柯眉峰一皱,古铜色的皮肤此刻看起来更为暗沉,“将裴陶押入大牢。” 看了一眼裴中潜颓然的表情,秦柯拿起惊堂木一拍,“三日后,斩首于菜市口。” * 听到秦柯的话,裴中潜胸口一滞,喷出一口鲜血,颓然倒地,面色苍苍,再也吐不出只言片语,只是伸出手,想要去拉陶儿。 “我的儿,我的儿……”围观的民众中,一名瘦妇冲出,奔至陶儿身边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“都是我害了你,都是我没阻止你……都怪我都怪我……” …… 景玺墨瞳紧缩,再也顾不得任何,正欲去裴中潜身边,却被突然出现的梅歌拉住,低声讲了几句话。 “你说什么。”景玺的双眼仍然在裴中潜身上,语气却十分阴寒。 “是真的,王爷。”梅歌重重点头。 之前她被景玺派去保护白筝,可她刚潜进地牢,便发现季审言已经抢先一步进了去,而且白筝已经昏迷! “灵风呢?”景玺一双眼睛仍然固在大堂中那个陪伴了他十年的裴中潜身上,因为内心的急切,他已经又向着裴中潜所在的位置前进了几步。 * 即将面临丧子之痛,他的裴叔,已然崩溃。他担心这个一辈子都叱姹风云的男人会因为这件事彻底垮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