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其实,我没有那么严重的,你别那么紧张。” 说实话,白筝很开心。 之前她几次向景玺求助都被忽视,她以为景玺根本一点儿不把她放在心上,所以无动于衷。 而此刻,她被景玺搂在怀中,她的脸紧贴着景玺的胸口。 景玺的每一次情绪起伏,她都可以通过他的身体感知到,是那么真实、而且……让她欣喜。 听了季审言的话后,白筝明显感觉到了景玺的心跳骤然加快,知道他必定是忍无可忍。她亲眼见过那些木柱是怎么碎在景玺的手里。 所以,她在关键时刻发了声,说自己没关系,想要缓和气氛。 她倒不是因为对季审言动了恻隐之心,想要帮季审言躲过一劫。 她是不想景玺因为她,去和季审言生气、动武。她觉得,景玺这样做不值得,更没有必要。 “我真的没关系,你别生气。快放下我,我要回牢房里去了,免得被人看见,以为我要畏罪潜逃了。” 白筝拉了拉景玺胸前的衣襟,待他望向自己的时候,她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自己用手擦了嘴角的血渍,笑得澄净而明媚。 是的,尽管在这个时候,白筝想到的第一件事,就是赶快回牢房。 她不想因为一时的软弱,而惹上更多的麻烦。 当初她决定跟着孙居敬来这个地牢,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行动来告诉别人,她白筝是光明正大的,是毫不心虚地。她没有做,她就敢于接受任何审问和盘查。 在这个北赤王朝,她能靠得住的,目前只有她自己。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笨方法到底会不会奏效,但是好像除此之外,她并没别的选择。 如今,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这个笨方法,她就应该注意每一个细节,以免前功尽弃。 否则,一旦出了差错,谁会来帮她呢? 朋友?可谁会是朋友?她不敢确定…… 景玺吗?呵呵……她不知道。如果景玺在她最初求助的时候就帮她,那么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被季审言摔倒地上? 亲人?亲人又在何方?她不想奢望…… 只有她自己,只有靠自己。 “白筝,你强撑什么!你非要蠢得这么自以为是吗?”景玺面上染了怒色,但又有恨铁不成钢的埋怨。 白筝强忍住喉间又喷涌上来的一股腥甜,笑着道,“怎么会呢?你想太多了……不过我求你一件事。”白筝用手撑着身体,凑到景玺耳边,“你把季审言给带走好吗?帮我一个忙,算我欠你的好不好?” 说完,白筝掰开景玺的手,站直身体,脚步轻快地往牢房里走去。 直到白筝走进旁边一间没有上锁、却完好无损的牢房,景玺才收了手,站起身,眉峰紧锁。 他从来没有见过,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。 他都不计较他几次三番和不同的男人卿卿我我,在她受伤的时候表现出这么浓重的在乎。而她,宁愿自己一个人住牢房,也不要他的怀抱。 哼。 景玺冷冷勾唇,甩了一下袖子,“季审言,我们先好好算一下,裴叔这笔账。” 季审言望着白筝,不肯走。 白筝将门上的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,瞪着季审言。 景玺往前走了数步,见季审言依然杵在白筝牢前,声音不由得又冷上几分,“季审言,难道要我亲自来请你吗?” 季审言握了拳,“筝儿,你等我回来。我必定给你一个解释,你也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弥补我的过错,好不好?” 白筝只是瞪着他,忽然觉得好笑。 “季审言。”景玺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季审言一掀衣袍,冷眉走了。 待得知情况的狱卒来将白筝的牢门锁好走了之后,白筝早就忍着的一口血 霎时喷出,颓然放掉手中的铁链,双腿一软,倒在了地上。 桐县县衙大堂上,所有都被裴中潜的一句“我是她爹!我就是证据!”震得哑口无言。 是啊,虎毒尚且不食子,有谁会平白无故地指控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杀人凶手。 纵然是再多的钱,也买不来一个亲人。 “裴陶,对于裴中潜所说的这些事,你是否承认?”秦柯率先打破沉默,沉声问了一句。 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大人,我真的没有!秦媒婆是被王妃娘娘杀死的,与我无关!”陶儿只顾一味地否认,神色惊慌,满眼无助。 “那你如何解释裴中潜手中的人皮面具?”秦柯直指要害,朗声问了一句。 “我……那个……”陶儿一时无法接话,心里却回想着那晚在竹林的事情。 “她不过是想用王妃娘娘的容貌来勾、引男人!”县衙里此时本来就有些安静,这道忽然传出的男声出奇地响亮,像一颗陨石突然砸进平静的湖面,平地起惊雷。 围观的民众纷纷咂舌,去寻找声音的源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