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你他、妈说的什么话啊!害你、妹、的羞啊! 慕容云天顿了一下脚步,笑得都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景玺这尊雕像这才终于动了,他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扶上面前的木柱,嘲讽地看了白筝一眼:“舍不得人家走就去追嘛,站在这里吼有什么用。哦……我想起来了,你受伤了,恐怕走路不方便吧?要不我大发慈悲,去帮你追回来?” 明明是又柔又缓又好心的语气,白筝却忍不住往墙边靠了靠,吞了吞口水,“我没有。” “是没有受伤还是没有舍不得?” “总之就是没有!”白筝突然回过神来,她这是怕的什么劲儿啊真是!她又没对不起谁!又没愧对谁! “反正也用不着你们管不是吗?该干嘛干嘛去!” 景玺的手掌在木柱上轻轻拍了拍,“呵,这什么慕容一走,连脾性都变横了。罢了,我也不讨没趣儿了,走了。” 白筝一听景玺要走,心里立马涌起一股失落感,一声“阿玺”还没叫出口,就看见景玺已经走出去了好远。 “切……有什么了不起。”白筝奔到门口,有点垂头丧气,烦闷地拍了拍牢房的木门。 咔…… 听见异响传来,白筝和还没走的秦柯对望一眼,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来源:竟是景玺之前拍过的那根木柱! 只见那木柱从中间裂开,那条裂缝朝着两头快速蔓延,只顷刻之间,整个木柱就充满了细密交错的裂纹。 两人再次对望一眼,不约而同地慢慢向那根木柱走去。 白筝伸出一根手指,在那根木柱上轻轻一戳,那木柱竟一下坍塌,粉碎性地往下落。 待各自被灰尘吓得后退的秦柯和白筝回过神来之后,原本好好地一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消失不见,只余一滩木屑落在地上! 白筝和秦柯再次对望一眼,满眼的震惊!明明刚刚景玺只是拍了它一下啊! 只、是、拍、了、一、下、啊! “咳咳,那个……我还有公事儿要处理,就先走了。”秦柯拍了拍身上的木屑。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指了指那根被毁的木柱的方向,“我等会儿叫人给你换个牢房。” “哦,好。”白筝回答得有些机械。 这做的什么牢啊!不仅门没锁,连个木柱做的墙也被毁了! 不过,景玺这个男人真是,仗着自己有点功力就到处乱显摆,吓唬谁啊! 她白筝,可不是吓大的! 秦柯从牢房出来,吩咐了他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去替白筝准备饭菜,并嘱咐牢头给白筝换一个牢房。 他倒不是怕白筝逃跑,而是怕有图谋不轨之人趁虚而入,对白筝造成伤害。 “县令大人!不好了!衙门前有人击鼓!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多的民众!您快去看看吧!”一个衙役跑得满头是汗,神色惊慌。 “记住我叮嘱的事,尽快去做!她的命,我可交在你身上了!要是出了差错,唯你是问!”秦柯正色,再次对牢头嘱咐了一遍,这才脚步冲忙地离开。 桐县县衙门前,已经聚集了上百个看热闹的民众。 而县衙门口的铜鼓前,一个头发有些花白、穿着一身灰色贴里的男人身量笔直,正在认真地敲击着,那鼓发出沉闷而有力的“咚咚”声。 在那男人的身边,跪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,只是她把头垂得很低,众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。 但她的背脊轻轻颤抖着,大概是在抽泣,却又不想被发现。 秦柯穿好官服,命人将大门打开的时候,围观的民众都瞬间安静下来,而那击鼓的中年男人 也终于停了下来,将鼓槌放好,对这秦柯一抱拳,“县令大人。” 声音朗如洪钟,一脸正气,满身正骨。 不是景玺身边的裴中潜是谁! “裴叔……”碍于现在正在办公,而又有如此多的民众看着,秦柯望了一眼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少女,不便多问,只得例行公事,返身进了大殿,“带进来,准备升 堂!” 有两个衙役领了命,就要来押裴中潜,裴中潜一摆手,止住了他们,自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。 见那少女不动,两个衙役才又上前,把她拖了进去。 至始至终,那少女都没有抬头,只是双肩瑟瑟抖着。 待人都进了衙门大殿后,例行的“威武”声过后,秦柯一拍惊堂木,“堂下何人,为何击鼓?” 裴中潜立在大殿中央,而那名少女被衙役扔在他旁边。 看了看身边依然埋着头不停地抖动着的少女,裴中潜难掩眉目间的痛心疾首,嘴、唇几次动了动,终是没有说出话来。 秦柯隐隐猜到几分,但还是再次问了一遍,“堂下何人,击鼓所为何事?” 裴中潜双拳紧紧握了握,回神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围观民众,最终横着向少女跨了一步,这才抱拳对着秦柯,“大人,小人是来代首的。恳请大人看在代首的份儿上,能够从轻处罚,留下她一条性命。” 秦柯一手横在桌案上,向前倾着身子,望了一眼他旁边的少女:“替何人代首?您尽管一一陈述上来,本官自会根据实情进行公正的断夺,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。” 裴中潜的嘴、唇微微颤抖了一下,一双眼睛经有些红,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少女。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裴中潜的手,都齐齐地落在了那名少女身上。 而地牢里面,白筝刚被换了牢房,就有狱卒来通报她,说是又有人来看她了。 白筝暗想了一下已经来过的人,再想了下还没来过的人,果断地回绝:“你们这狱卒怎么当的!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呢!” 狱卒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十几岁少年,黑黝黝的,见白筝凶他,颇是委屈,“这不是秦大人吩咐的吗,说你想见谁,就让你见谁。” “你也知道他说的是我想见就见,可关键是来的人我不想见啊!”白筝无语。 “我看他提了好多吃的,就以为……你肯定想见他。” 白筝瞪了那狱卒一眼,几近咆哮,“我不见!就说我被提去审问了,不在!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行不行!” “筝儿,是我啊!季审言!难道你连我也不见了吗?”说话间,身穿一身水蓝色直裾、墨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季审言就已经提着一个竹篮走过来了。 天知道!她白筝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季审言了!不是说好沐浴过后就撇清关系的吗! 怎么又来了! 白筝收了刚才的不耐放,僵硬的笑了一下,“王爷,你怎么没有戴面具?” 季审言愣了一下,摸了摸脸上的伤疤,“筝儿,你很介意这个疤痕?” “不是啊!哪里的话,我怎么会介意!”白筝忙摆手,她干嘛要介意,管她什么事! 季审言弯了腰,推开木门走了进来的时候,白筝才发现,那十几岁的狱卒竟自作主张地把要是给打开了! “筝儿,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,你先吃。吃完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季审言想着自己为白筝做的那件事,不免笑得有些得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