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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如画泪水再次流出来。

    当初局面太乱了，刘飞是亲爹，三姨是亲娘，如意能消化了吗？白如画当初答应，肯定还有缓解白如意的情绪原因。

    白如意转身，脸上挂泪，却是嘴角扬起，她像小时候的小鱼儿一样，哭着扑进了妈妈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你是不是傻，我是你的孩子，我所做一切，只是，为了让你在意我，我小时候没有爸爸，说是有妈妈，可是妈妈有时候一年还见不到一次面，也不在身边，我和孤儿有什么两样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白如画抱着白如意，就像抱着那个弱小的小鱼儿。

    “那你，不出国了？”白如画试探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出国？这个世界上，我唯一的亲人都不知道我要出国，我怎么可能要出国？”白如意调皮地看着妈妈，脸上满是一个坏孩子阴谋得逞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何爸……何文斌为什么这样做？你可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他教育我爱国爱党，却唯独没教过我爱你；他教育我大爱无疆，心怀天下苍生，却告诉我妈妈的不堪往事；都知道他无儿无女，去被我无意发现，他的孩子出生就偷偷地送外国外……妈妈，你觉得这正常吗？这是一个磊落的男人的做法吗？”

    白如意，眼睛里依旧水般清澈，但是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何如意只是一个别名小名，我才不会傻得改成他的姓。你是我妈妈，这个世界，除了你会真心疼我，我不信谁还会疼我，三姨若是心里亲我，断不会把我生下来就送人……”

    白如画看着白如意，这一刻，她才突然发现，她的小鱼儿长大了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我还是你的小鱼儿，我其实蛮喜欢你叫我小鱼儿的，只是为了气你不让你叫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，你把专业改成法律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妈妈，这个社会，虽然说经济社会，金融强国，但是，我有一个爱国梦，如果有可能，我可能要去当兵去。放心吧，妈妈，我已经长大，以后，谁也别想欺负你，以后我就来保护你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算是咱们第一次谈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你那时候跟着我来上学我就知道了，你我以后生死相依了。”白如意笑着，笑容如阳光般灿烂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要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想做的可多了，特种兵？侦察兵？刑侦？律师？老师？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如画的手机一个消息滴滴响了，她没有动，任手机在旁边的包包里连着响。

    白如意伸手拿过来，帮着妈妈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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