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为什么?” 青黛怔怔中不自觉后退了半步,为什么……她也想问,瑄陵君的反应为什么会这般大? 见她害怕,魏子稷敛眸,几息之间,他浅叹,周身的气场霎时温和许多,“阿青,三年不见,你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吗?” 是他失态。 想来也是。这三年,阿青身边有师友相伴,可纵情挥剑,亦可肆意欢笑。而他须得按命定轨迹,独陷于大祈那片深潭之中,逃不脱,死不掉。 这样的日夜一多,与阿青有关的零星记忆就愈鲜亮深刻,像是在心口某一处圈了片外人无法踏足的地界,宛若沉在湖底的月亮。 魏子稷也曾在心底暗说千遍,不要再与这世间万物有任何牵扯,包括她。 可……万千权衡,败给一念冲动。 他还是回到了这里。 不曾想,三年过,连阿青也不愿再跟他这个冰冷、无趣又虚伪的人做纠缠了。 她想走。 她竟然想走。 “……怎么会没有?”青黛揪着魏子稷的衣袖,慢慢把人拉到台阶边,“我要说的第一句话,是我要为您上药。” “瑄陵君,您坐着别动。” 魏子稷垂着眼,竟有些木然地呆坐着。 青黛快步跑回房取了伤药,又脚步轻盈地跃过门槛,走到魏子稷身边蹲下。 她晃了晃瓷瓶,“不说话,我就当您同意了。” 话音刚落,青黛上身前倾,小心翼翼凑近男人,将那处被挑破的衣衫扒开了些,她低声,“我看不太清,所以离得近些。您别在意,没有旁的意思……” 幸好青黛收剑及时,只是划了道口子, 不过接近心口,还是马虎不得。 青黛尤其专注,待上完了药,她的视线才随之落在了魏子稷胸口。 瑄陵君的呼吸可真浅啊。 悄无声息,像是那颗心不会跳动一般。 她不由得想,这样一个人,若是将来有了心悦之人,他此时这般平稳的胸膛,是否会为了那人而剧烈起伏、难以自持? 青黛慢慢蜷起指尖。 “我让你失望了吗?”男人忽然出声,“你不愿见我,是因为我不让你插手朝堂之事,你发觉我不过是个冷血寡情的人,是吗?” “……什么?”青黛抿唇,“不。人人皆有己身处事之道,你的选择,自有你的道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