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们验的,是一个杀人犯的尸体,可事发之后他不急于逃命而是跳河自杀,我总以为,何处不妥。” “姑娘,畏罪自杀的例子也不在少数。”仵作道。 “他胆子可大着,北镇抚司查案时他不怕被抓,堂而皇之地在宅中继续打杂,偏偏此案反转,刚有了眉目要揪出他,他就先一步死了,着实……” “着实不该如此巧合。” “谢三?你怎么来了?”慕徊灵讶异望去,“你阿兄说你事务繁忙,抽不开身。” “此案有进展,我来瞧瞧有什么端倪。” “哝,你看看。”慕徊灵递过记录,下意识注视着他冷俊的面容。 谢沉云察看的时候,慕徊灵追问仵作:“从头至尾都查了?” “是的,从头至尾。” “我再去看看。”慕徊灵又系了一层面巾,防护充分。 那躺在台上的人,怎一个惨字了得。 被刀剖开的皮肉、湿淋淋的痕迹,交织作呕。 从头至尾都查过。 没有外伤、没有毒药,自杀溺毙。 “大人,头颅处也查过吗?”慕徊灵捂着口鼻指向那泡成猪首似的一块。 仵作被她一再质疑,虽恼却也理解她的慎重,又一次耐心答:“查过。” 慕徊灵持刀挑起死者的头发,“这尸体浸泡多日,周身浮肿,头部又有发丝掩盖,不易查清,我没有质疑诸位水准的意思,但也请二位信我一言,将他的头发全部剃去,检查头上是否有创伤。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仍刻于百姓精神中,慕徊灵补充一句,“二位与死人打交道,可莫再说那些迂腐之词,能开膛破防却不能剃发,显得荒谬了。” 仵作认承她的说辞,慕徊灵就守在一边,亲自看二人操刀。 她凑近脸观察那颗光头,后脑下一小点异色陷入头皮之中。 仵作心惊肉跳,取来工具夹出头颅中嵌入的异物。 “怎么会有针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