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-《背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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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给予他答复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题能帮母亲找回些颜面么?

    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,在某些角度,我同母亲休戚与共。那刚好借机跟他分享些美好回忆,缓解两家关系:“我的母亲会抱着我,慢慢抚摸我的后背,给我唱摇篮曲直到我睡着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谢谢您一直陪着我,已经很晚了,您不回去么?作为家主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吧?”

    今夜我“说”的已足够多,也到了赶客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不哦,因为我突然想起来,我们泉鸟也还是位柔弱的姑娘……看到伤口也会难过地说怕痛,害怕得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都怪我,既然让你伤心了,作为长辈我总得做点什么吧?”

    他用手掌托着腮部,嘴角噙着一丝暧昧不清的笑容:

    “说来惭愧,我虽然不太擅长唱歌,但抱你倒不是很难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留下吧,你可以把我当成父亲来撒娇。”

    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睡着的。

    若是能浑然不觉睡到清晨还好,可等到午夜时分,在我和狗狗约定的时间,我又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直哉不愿意做他父亲和我的缓冲带,所以直毘人便从后面将我搂入怀中,再由我面对面抱着小小的直哉。

    隔着层薄薄的睡衣,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壮年男子胸腹肌肉起伏的曲线——放松下来的它柔软且炙热的,并不像白日时冲入眼底,唤醒人对于暴力的恐惧。

    男人的结实的胳膊揽着我的腰肢,手掌搭上我的小腹,沉稳的呼吸吹乱了我颈间的碎发。

    温暖的触感、逼仄的角落,沉默、有力的血肉这些曾都让我觉得安心。

    但人却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所以尽管直毘人正在沉睡,但病弱怯懦的我还是感到不安,一种带有体温的味道,一种难说的躁动正笼罩着我的全身,让我止不住想要蜷缩的念头。

    一级术士不比愚钝的阿玲,我想只要我稍微一动,直毘人就会醒来。

    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突然就想起了常子过去同我讲的恐怖故事,说的是过去有个拜访好友的乡民,把酒言欢喝的酩酊大醉后,独自踏上了回家的土路。

    夜色寂静,旷野无人,明明没有脚步声,却突然有双手搭上他肩头,湿热而沉重的吐息扫上男人的脖颈。

    【哎呀,会是盛情难却的朋友,特地追上来邀我再饮一杯么?】

    乡民迷迷糊糊转过脑袋,迎接他的却是野兽的头颅——郊外的野狼会在夜里搭上独行者的肩膀,在他转头的一瞬咬住他的喉咙,将他压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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